新闻画面一闪而过,尸体部位打着厚厚的马赛克,厚得亲妈来了都认不出那种。
我正嗦着手指上的酱汁,眼睛无意识地瞟着电视。那马赛克打得跟打了马赛克的马赛克似的,但……那具尸体的姿势,扭曲得有点眼熟。还有马赛克边缘露出来的一小截手腕上……卧槽!那块即使在模糊像素和厚码下依旧闪烁着暴发户专属土鳖金光的、盘龙镶钻的劳力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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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啷!” 我手里的猪蹄骨头掉地上了,酱汁溅了一裤腿。
“赵公子?” 我嗓子眼有点发干,声音都变了调。
屋里瞬间安静。啃蹄筋的、看书的、喝茶的,动作全停了,目光齐刷刷钉在电视上,又“唰”地一下全钉回我脸上。
“那个草包?” 项羽浓眉拧成了疙瘩,语气满是厌恶,但眼神深处掠过一丝凝重。
刘邦把嘴里那截筋呸出来,咂咂嘴:“啧,报应来得挺快啊。看来是没用了,被当垃圾扔河里喂鱼了?死得真够埋汰的。” 他语气轻松,但小眼睛里精光闪烁,不知道在琢磨啥。
许仙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吹水面根本不存在的浮沫,镜片后的眼神古井无波,好像听到的是“菜市场土豆降价了”一样,只淡淡“嗯”了一声。一切尽在不言中。
苏雅担忧地看了我一眼,悄悄握住了我的手。她的手有点凉。
赵公子,这条曾经嚣张跋扈的恶犬,就这么无声无息地沉了塘。通幽阁连处理垃圾都透着股冰冷和高效。这事儿像块小石头丢进水里,“咕咚”一声,涟漪散了,水面又恢复了死寂。
又过了些日子,平静得让人心里发毛。我都快以为那场噩梦真的结束了。
那天清早,天刚蒙蒙亮。我打着哈欠,顶着鸡窝头,趿拉着拖鞋去开店门。睡眼惺忪地伸手去拉卷帘门的把手。
手碰到冰凉的金属,感觉不太对。
低头一看,外门把手上,挂着一个东西。
一个普普通通的白色信封。没写名字,没贴邮票,就光秃秃一个信封,像谁随手塞的广告传单。但它挂在那儿,透着一股说不出的……干净?或者说,是刻意的、毫无烟火气的“干净”。
我残留的那点瞌睡虫瞬间跑光了,后脖颈子嗖嗖冒凉气。我猛地左右张望,清晨的街道空荡荡的,只有早起遛弯的老大爷和扫大街的唰唰声。谁干的?什么时候挂的?
心脏怦怦跳,我像拆炸弹似的,小心翼翼把那信封摘下来。很轻,里面就一张纸的感觉。
回到店里,在明亮的灯光下,我深吸一口气,撕开了封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