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呕——”
佛爷刚靠近甲板围栏就猛地弯腰干呕,精心打理的一盘鲜花瞬间沾满了秽物。他颤抖着掏出第五瓶香水往身上狂喷,却听见“咔嚓”一声——白曳不知何时已经坐起身,恨恨地瞪着他。
“主、主人……”佛爷的求饶还没说完,就被一阵风扫地而起,像破麻袋般翻过围栏,“扑通”栽进海里,激起的水花惊飞了岸边栖息的海鸥。
白曳慢条斯理地擦了擦手,突然神经质地笑起来。
他脚边散落着十几个空香水瓶,混合着某种腐烂海鲜的恶臭在甲板上形成肉眼可见的绿色氤氲。
更可怕的是,这股味道正随着海风,像有生命般缠绕在每个人鼻尖。
三十米外的舵手室里,大副通过监控屏幕看到这一幕,默默给自己套上了防化服的氧气面罩。
对讲机里传来此起彼伏的干呕声,某个水手带着哭腔喃喃自语:“这味儿……比上次解剖的鲸爆还重……”
随着佛爷落海,海风突然转向,一股死亡气息瞬间笼罩整艘游艇。所有人更加战战兢兢,躲在暗处瑟缩得像霜打的鹌鹑。
白曳又四仰八叉地瘫倒在甲板上,时而发出阴森般的咯咯笑,时而又陶醉般深吸一口气……
——太可恨了,多少年来只有他玩弄别人,没想到,今天也会轮到自己!
——还是用这种侮辱他的方式!
——小衰神,你给我等着!
“叮——”
一把叉子突然钉在甲板上——正好扎穿一只试图跳海逃生的仓鼠。
——连你也嫌老子臭想逃命?!
***
夜幕如同泼翻的墨汁浸透云霄酒店的落地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