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去年八月。”
他再问一句:“这位宋言书是何年纪?”
“十九岁!”
任鸿潍盯了钟执事一眼,心痛到无以复加。
去年八月进的云台书院,只有五个多月,五个多月啊,现在中了状元。
这说明什么?
说明他本来就是状元之才,短短的五个多月,是无法把一个庸才教化成一个状元的。
最主要是,他还那般年少。
要知道,有句话说得好:五十少进士,三十老明经。
即使五十岁中进士都算是年少。
那十九岁的状元,简直是凤毛麟角,用前途无量来形容都不为过。只要他不是个蠢货,以后必然能位极人臣。
云台书院的运气竟那么好,就白白捡了个状元。
他咬着牙,都等不到回书院了,直接对钟执事说:“书院不需要你这样有眼无珠,捧高踩低的人,你被开除了!”
钟执事脸色惨白,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老友明明送了他一场富贵,可他没有把握住。
恩荣宴后是状元游街。
銮仪卫举"状元及第"朱漆牌走在最前,礼乐班吹号鼓笙,还有禁卫军随护左右。
鸿胪寺官员捧着黄绫裱糊的殿试名次诏书跟随。
九曲黄罗伞下,宋言书穿着绯色罗织过肩云蟒纹,腰系素金带,白马金鞍,和探花郎比起来,容貌上也不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