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与她相似的女子被锁链束缚,向他伸出哀求的手...
她自己躺在一口水晶棺中,面色苍白如纸...
"不!"温见素抱住头,这些画面如刀般切割着她的意识。她分不清哪些是幻象,哪些是记忆,甚至哪些可能是...未来?
一股冰冷的力量突然包裹住她,将那些画面尽数击碎。谢归宴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清晰而坚定:"看着我,只听我的声音。"
温见素艰难地聚焦视线,发现谢归宴不知何时已挣脱束缚,正单膝跪在她面前,双手捧着她的脸。他的额头罕见地渗出汗珠,显然破解这个幻境消耗了他大量灵力。
"那些...是什么?"她颤抖着问。
"谎言。"他毫不犹豫地回答,"幻境会挖掘你内心最深的恐惧,然后将其扭曲放大。你看到的一切,都不是真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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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见素想相信他,可那个被锁链束缚的女子形象挥之不去:"那个和我长得一样的人..."
谢归宴的眼神闪烁了一下,快得几乎无法捕捉:"幻境的把戏而已。"
他忽然倾身向前,薄唇轻轻贴上她干裂的唇瓣。一股清凉的灵力渡入她口中,温见素睁大眼睛,却见他眼中是自己从未见过的温柔与...恳求?
"相信我。"唇分时,他低声道。
就是这一刻,温见素注意到了异常——谢归宴的影子方向与棕榈树的影子相反。时间错乱了!
"影子!"她突然喊道,"幻境的破绽在影子!"
谢归宴眸光一凛,立刻领会了她的意思。他单手结印,一道黑焰顺着异常影子的方向激射而去。
空气中传来玻璃碎裂般的声音。四周的景象如被打碎的镜子般片片剥落,露出真实的面貌——
哪里有什么绿洲?他们站在一片干涸的河床上,四周只有几株枯死的棕榈树干。夕阳早已西沉,取而代之的是一轮惨白的月亮。
温见素浑身发抖,这次是真的因为寒冷。夜间的沙漠温度骤降,而她的体力早已透支。
谢归宴迅速脱下外袍裹住她,然后从怀中取出一个白玉瓶:"喝下去,真正的灵泉水。"
温见素小口啜饮,感受着生命的力量重新流遍全身。她注意到谢归宴的脸色比平时苍白,显然刚才的幻境消耗了他不少灵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