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叮说什么了?"余哲关掉监控视频。
余施诗递过手机:"她说'我爸爸想告就告,我绝对不会背刺爸爸'。"她顿了顿,"马玉涵走的时候,指甲都快把包带掐断了。"
余哲突然笑出声,手指无意识摩挲着手机边缘。
监控录像里,甲叮叮说"你们该道歉的人不是我"时,眼角那道细微的抽动,和他年轻时被污蔑商业欺诈时的表情一模一样。
余老爷子把青瓷盏重重磕在黄花梨案几上:"你非要闹到家破人亡?"
"家早就破了。"余哲解开西装扣子,露出锁骨下方那道狰狞的疤,"爸还记得这道伤吗?叮叮三岁发高烧,我抱她去医院出的车祸。"
他指尖划过疤痕,"现在网上有人说,这是我猥亵养女留下的抓痕。"
书房里死一般寂静。余老太太手里的佛珠突然断了,檀木珠子滚了一地。
检察院的立案通知书送到余宅那天,周瑾正在帮甲叮叮移栽一株老茶树。
手机震动时,他瞥见余哲发来的消息:「公诉程序启动了」
甲叮叮满手是泥,凑过来看屏幕。山风掀起她额前的碎发,露出光洁的额头。
"爸爸开心吗?"她突然问。
周瑾用指节蹭掉她鼻尖的泥点:"你爸本来就打算奔着公诉案件去的。"
甲叮叮:“我如果上次去劝,估计会像七岁的时候,我把爸爸那个烟斗里放泥巴,被老爸打一顿。”
甲叮叮的手机屏幕亮起。周瑾从身后环住她,下巴抵在她发顶,看清了那条推送——"余氏诽谤案宣判:余老太太承担全部责任,获刑一年缓期执行"。
"老太太扛了?"周瑾挑眉,手指绕着甲叮叮的一缕发丝。
甲叮叮:“估计爸爸气疯了。”
余哲拿到判决书复印件时,带了一肚子火。
三人坐在新移栽的茶树旁,谁都没先开口。
甲叮叮看着她爸黑脸,她爸对她是真宠,但是她爸也是真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