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叮叮悄悄掐他胳膊:"我们哪来的野山参?"
"没有啊。"周瑾理直气壮,"但这样他们就不敢动你其他东西了,毕竟最贵的'藏'着呢。"
甲叮叮看着周家人贪婪又忌惮的眼神,突然觉得——这个看似没正形的男人,护起短来真是......
周瑾把甲叮叮的嫁妆一件件搬进自己的屋子,那间原本灰扑扑的偏房,转眼就被樟木箱、搪瓷盆堆得满满当当。
周家几个孩子扒在门口看,被李秀兰一把拽走,嘴里还嘀咕着:"看什么看,又不是咱们的!"
晚饭时分,堂屋的方桌上只摆了一盆煮土豆、一碟腌野菜,连片油花都看不见。
甲叮叮盯着饭菜,没动筷子。
周瑾脸上的笑意淡了,但语气依旧轻松:"爹,娘,叮叮第一天进门,就吃这个?"
周老爹闷头扒土豆,眼皮都不抬:"今年收成不好,将就吃。"
周家老小趁机插话:"二哥,你在部队吃惯好的了,家里可比不得。"
"是吗?"周瑾突然笑了,起身往厨房走,"我看看。"
"哎你——"周老娘想拦,却被甲叮叮一个错步挡住去路。
厨房里传来翻动的声响,接着是周瑾的冷笑:"腌猪肉、白面、鸡蛋......收成不好?"
他拎着半扇腊肉走出来,"啪"地扔在桌上:"分家吧,现在。"
周老爹猛地摔了筷子:"反了你了!"
三叔公的烟袋锅子在门槛上磕了磕:"吵什么?我还没死呢。"
老人慢悠悠走进来,身后跟着几个村里管事的。周瑾早料到这一出,提前请了人来。
"瑾小子说要分家,"三叔公坐下,"你们怎么说?"
周老娘拍着大腿哭:"娶了媳妇忘了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