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记看了看手续,又看了看两人,叹了口气,盖了章。
老周头知道这事的时候,房契已经改完了。
他站在院子里,看着空荡荡的东厢和西厢,突然觉得心里发慌。
两个儿子,一个比一个狠,连祖宅都不要了。
李秀兰倒是高兴,拉着老三说:“以后这院子就是咱们的了!”
老三却笑不出来他知道,大哥二哥这是彻底和他们划清界限了。以后爹娘老了,干不动了,谁养?
夜里,老周头蹲在灶房门口抽烟,周老娘抹着眼泪:“理子和瑾子……真不回来了?”
老周头没说话,烟头在黑暗里一明一灭。
他知道,这个家,彻底散了。
面子里子,全掉光了。
甲叮叮坐在窑洞的土炕上,手里捧着一碗热腾腾的野菜粥,看着刘芳利落地收拾着带来的包袱,心里莫名觉得新奇。
她穿越了这么多世界,可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和一个妯娌住在一起,还和婆家在一个村里,抬头不见低头见。
这种感觉……还挺新鲜。
刘芳把最后一件衣服叠好,塞进炕柜里,转头见甲叮叮盯着自己看,忍不住笑了:“咋了,弟妹?我脸上有东西?”
甲叮叮摇头,嘴角翘了翘:“就是觉得……挺稀奇的。”
“稀奇啥?”刘芳一屁股坐到她旁边,端起粥碗喝了一口。
“我以前没跟妯娌一起住过。”甲叮叮实话实说,“更没想过,有一天会和婆家一个村。”
刘芳哈哈一笑,拍了拍她的肩膀:“那你可算赶上新鲜事了!不过你放心,咱俩肯定合得来,我可不像老三家的,整天算计这个算计那个。”
甲叮叮也笑了,她看得出来,刘芳是个爽快人,说话做事都透着一股子利落劲儿,比那个阴阳怪气的李秀兰强多了。
第二天一早,刘芳就拉着甲叮叮去山上捡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