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心念念的人儿心里最重要的可不是他。
人家不惜成魔也要解了这世上蔓延的魔障,也要找回失踪的‘情郎’,不管找不找得到,总归不会与他双宿双飞……
这么想着,药当心心里的怨气便一扫而空,隐晦的用同情的目光扫了赤淆一眼,便目不斜视的从赤淆身边走了过去。
药当心不接话,赤淆也不纠缠,转个身与他一同往山上走。
听着山头此起彼伏的嚎叫声,两人的脸皮不由自主便微微抽搐起来。
有些东西真不是说习惯便能习惯的。
也不知南灵歌是怎么做到充耳不闻的。
这时的南灵歌一身黑衣,随意披散着长发,懒洋洋坐在昔日风华忌的屋子里,漫不经心盯着门口发着呆。
屋子还是老样子,宽敞简洁的木屋里只有一几一榻几只蒲团,地板和几、榻都未上色,只是打磨的光华,纹理清晰,朴拙中透着大气。
南灵歌在榻中,黑发垂在脸侧,脸色额外的苍白。
如其他女子那般红润的面色,她这辈子是不可能拥有了。
因为脸色极白,便显得眉眼额外的黑,凭白带出几分妖异来。
此刻她正微微蹙着眉,深深垂着眼睑,粉白的唇紧紧抿着,似乎正在苦恼似的。
不过她苦恼的可不是怪物们鬼哭狼嚎的叫声。
南灵歌倒真是不怎么在意怪物们的吼声,因为很多时候,她不知不觉便会发呆发到忘了今夕何夕,身在何处。
觉得大师劝她抛却杂念顺势入魔,据说只有如此才能堪破魔道,救众生于水火之中。
众人心下都觉得眼下的平静不是结束,更大的灾祸还在后面。
除非吉白川是真的被干掉了。
便是如此,也还有许多余孽在世间或明或暗的存在着。
南灵歌觉得自己不管是鬼是魔,对天下苍生都没什么责任,也不遮掩便直接告诉了觉得大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