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棠,我们不是普通人类,是他们用致幻药物、建筑共振和基因技术‘浇筑’出来的实验体,而产钳…… 是我们的‘出生证明’。”
房间突然陷入低频震动,像是混凝土搅拌机在墙体深处启动。
苏棠看见产钳尖端的血迹开始发光,在地面投射出七栋危楼的坐标,每个点位都对应着产钳编号 ——1 号到 7 号,正是北斗七星的方位。当震动频率达到 3.17Hz,暗墙内侧突然浮现出新的刻痕:“共振发生器在电梯井底,脑电波图谱需要双生胎血液激活。”
她想起水塔账本里的 “七城计划”,每个城市的实验都配备了对应的产钳和共振设备。
而 701 室的暗墙,根本就是为了保存 7 号实验体的 “诞生凭证”。当产钳与墙面黏液接触的瞬间,整栋楼的声控灯开始随呼吸频率明灭,电梯按钮的 “4 层” 突然亮起,却在按下后显示 “-1 层”—— 那是建筑图纸上从未存在过的楼层。
“李默,去查电梯井的施工记录!” 苏棠抓起产钳冲向门口,“1998 年浇筑时肯定预留了共振装置的位置,就像暗墙里藏着产钳一样!” 对讲机传来电流杂音,却在此时清晰地传出婴儿啼哭 —— 不是录音,是真实的、带着混凝土震动质感的啼哭,从电梯井深处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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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楼梯间撞见抱着文件的林双生,对方眼底布满血丝,手里攥着的 X 光片显示:电梯井底的混凝土层里,埋着与产钳编号对应的金属盒,每个盒子都连接着次声波发生器。
“这是张燕来芯片里的建筑蓝图。” 林双生将照片塞给她,“共振装置的核心是脑电波收集器,二十年来一直在记录住户恐惧时的神经信号,而 7 号设备…… 需要你的脑电波才能启动。”
苏棠的疤痕突然撕裂般疼痛,低头看见产钳上的血迹正在她手臂上复制双环标记。当两人冲进电梯间,楼层显示器正在疯狂跳动,最终定格在 “-1 层”,铁门开启的瞬间,一股混杂着铁锈与电子元件烧焦的气息扑面而来,井底水面倒映着七组频率灯,中央悬浮的金属装置上布满弹孔般的凹痕 —— 那是张燕来临终前搏斗的痕迹。
“别下去!”
林双生突然拉住她,“陈美玉的忏悔录像里说,共振发生器一旦启动,会把整栋楼变成‘混凝土子宫’,而我们…… 是他们用来测试人类恐惧极限的胚胎。”
但苏棠已经迈出脚步,产钳在水面投下倒影,与井底装置的轮廓完全重合。她看见装置表面刻着密密麻麻的编号,其中 “7” 号位置的凹槽还带着新鲜的血迹,而设备内部的芯片,正在播放她母亲坠楼前的最后心跳。
“苏小姐!” 李默的呼叫从对讲机炸开,“新楼盘的钢筋检测结果出来了,他们用了和青梧里一样的基因编辑混凝土,而凝固剂里掺的不是别的,正是你母亲当年的……” 他的声音突然中断,背景里传来玻璃爆裂声,“有戴雨燕面具的人闯进来,他们要抢产钳的 DNA 样本!”
苏棠低头看着产钳,钳柄上的 “7” 字突然渗出荧光,在井底水面拼出 “脑电波图谱已就绪” 的字样。当她的指尖触碰到共振装置的开关,电梯突然发出刺耳的急坠声,楼层显示器开始倒转,3.17Hz 的震动从脚底窜入颅骨,眼前闪过无数画面:吴振往楼道泼海水时的倒影、赵春梅在黑板上写的忏悔诗、林双生在冰柜前看见的霜花人脸 —— 这些画面都被转化成脑电波波形,储存在装置内部的芯片里。
“他们一直在收集恐惧。”
林双生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每个住户的创伤都是建筑共振的燃料,而我们,是他们培育的‘恐惧容器’。”
苏棠的视线落在装置角落的小盒子,里面装着七枚蓝色胶囊,每枚胶囊上都刻着不同的编号,7 号胶囊的溶解痕迹,和她每天凌晨 3:17 分在床头柜发现的水渍完全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