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目前这司机死活不承认撞人,又没有目击证人,所以需要你父亲亲自来指证。”
“要不然在缺乏证据的情况下,单凭他修过车这一点,很难定案!”
孙毅这么一说,李克垚瞬间就全懂了。
这就是前世的症结所在。
肇事逃逸,现场没抓住,没有监控,没有人证。
唯一的当事人,就是自己的父亲。
如果父亲当时就没了,那肇事者只要咬死不承认,就算所有人都怀疑是他,法律也拿他没办法。
能肇事逃逸的人,心早就黑透了。
李克垚没把这些残酷的现实告诉父亲,只是重重点头,答应立刻联系孙毅,安排指认。
“行!这事你来办!”
“我这身体,全好了!回家!”
李勇兵的声音里透着一股压抑不住的兴奋。
在医院住的这些天,简直就是坐牢。
不是隔壁床疼得整夜哀嚎,就是听着护士谈论谁家又没钱治病,只能含泪出院。
死气沉沉。
好人待久了都得憋出病来。
今天能离开这个地方,他浑身都舒坦。
可当摩托车停在一中后巷,看到眼前那座院子时,李勇兵却愣在原地,迟迟不敢迈步。
大门气派,足有两米多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