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天刚蒙蒙亮,我正在考虑要不带税纹金箭,杜红菱突然推开房门闯了进来。
“姐夫哥,我和清远跟你一起去!”她银枪一横,“路上好歹有个照应!”
“人多反而惹眼。你们留在店里,照常营业,别让人起疑。万一……万一我这边真出了岔子,店里就是最后的据点,得有人守着接应。”
杜红菱还要争辩,杜清远却拉住她袖子,难得正经地低声道:“姐,听姐夫哥的。咱们去反而坏事,店里不能没人。”
杜红菱银牙紧咬,狠狠瞪了我一眼,最终将银枪重重顿在地上.
“……行!但你给我全须全尾地回来!不然……不然我拆了你的店!”
说罢,气呼呼地扭身去了后院,脚步踩得咚咚响。
我示意杜清远看着她点,怕她一冲动做出什么事。
陆明川已在后院备好马匹。
他今日特意换了身制式的青衫,腰间佩剑寒光凛凛,倒真有几分名门正派弟子的气度。
济仁堂门前,张京早已等候多时。
他今日换了身褐色短打,腰间鼓鼓囊囊,也不知装着什么东西。
我没见过他出手,但武功应该不在周平七之下。
见我们二人前来,他那双绿豆眼眯得更细了。
“老弟啊,不是哥哥信不过你。但这玉髓青萝……”他压低声音,“可是要掉脑袋的买卖。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他拍了拍我的肩膀,“就咱们俩去。让你这兄弟回去吧。”
我暗中给陆明川使了个眼色,故作无奈道:“明川,你先回店里帮忙,对了,跟卖醋的老贾说一声,让他准备的一百斤十年陈醋,赶紧送过去,等着用。”
他点点头,“明白!”
我们认识的只有一个姓贾的,意思是让给贾正义报信。
张京的马车外表普通,内里却暗藏玄机,车底板有夹层,足够藏下几十斤禁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