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精明得很,让我这个新晋的“红人”去胡蕴那吹风,把济仁堂的归属权敲定给他,既能把我拉上贼船,也是在利用我在总坛那仅有的“信任”和“价值”。
我毫不客气地将八千两银票揣入怀中,“那咱们兄弟先联手把百珍宴办好!”
心中却暗道,只怕你想得太美了,想要济仁堂,还轮不到你!
……
两天后,一则镇武司的告示贴满了淮州城内,也狠狠砸碎了周平七的小九九。
“镇武司淮州监布告:
兹查,济仁堂药铺东主张京,实为不死宗妖人,暗中勾结邪魔,走私禁药,祸乱一方。本月廿七日,该犯于青石涧拒捕顽抗,已被本司税吏贾正义当场格杀!济仁堂即日查封,一应财产、账目,尽数充公!望尔等引以为戒,勿蹈覆辙!”
告示旁边,还附着一张张京的画像,用朱砂打上了一个红叉。
虽然张京手下核心的几条隐秘走私线路,因为单线联系和及时蛰伏得以保全,但此刻也如同被掐住了七寸,完全不敢动弹。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可能引来镇武司的雷霆打击。
“姐夫哥,真有你的。”杜清远望着贴在街对面的告示,幸灾乐祸,“姓周的眼睁睁看着到嘴的鸭子飞了,还得强忍着不敢表现出丝毫异样,估计憋屈得要吐血了吧!”
我靠在三楼窗前,看着街上指指点点的行人,“他现在最怕的,不是鸭子飞了,而是百珍宴再出纰漏。胡蕴可不是善男信女,没了张京的油水,要是百珍宴也砸了……”
杜红菱擦拭着她的银枪,“那他这淮州堂主的位置,怕是也坐到头了。”
我笑了笑,没再继续这个话题,目光转向一直沉默坐在角落的陆明川。
都两天了,他的情绪还没缓解过来。
我上前拍了拍他肩膀,“明川,第一次杀人,感觉如何?”
陆明川猛地回过神,嘴唇动了动,却没说出话,只有眼神里一阵茫然。
杜清远凑了过来,一副“过来人”的样子,大大咧咧道:“嗐!多大点事儿!不就是宰了个杂碎嘛!我跟你说,这事儿简单!去翠红楼找两个水灵的姑娘,听个小曲儿,喝点小酒,睡上一觉,保管你第二天神清气爽,啥事儿都想开了!百试百灵!”
陆明川闻言,脸“腾”地一下红到了耳根,“你胡说些什么?”
杜清远鼻子一抽,凑到陆明川身边使劲嗅了嗅:“我胡说?你小子身上这股子‘夜来香’的胭脂味儿,隔二里地都能闻见!快说,是不是昨晚偷偷去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