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往伤口撒盐。”路风突然接话。
月色漫过山脊,两人坐在褪色的国旗杆下。路风拨弄着吉他,忽然说:“我十岁那年,我爸送了我全德国最好的架子鼓。”
琴弦震颤着往事:“那时候我每天砸坏三副鼓槌,直到有天清洁工女儿隔着别墅栅栏说'真好听'。后来我才知道,她妈妈在我们家干了五年,她连音乐教室的门都没进过。”
谢蓝玉望着他绷紧的下颌线:“后来呢?”
“我把鼓送她了。”路风放下吉他,“结果第二天就被退回来——她家四十平的出租屋根本放不下。”
山风卷起满地落叶,远处传来守夜人的梆子声。
谢蓝玉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地上的裂痕,月光将他清瘦的影子拉得很长。他忽然伸手按住路风的手背——那里还留着白天教孩子拨弦时蹭出的红痕。
“那个女孩后来怎样了?”
路风反手扣住他的手腕,拇指蹭过他掌心的茧,“听说去服装厂打工,结婚时给我家寄了盒喜糖,包装纸是架子鼓的广告单。”
谢蓝玉喉咙发紧。
“因为见过光,才知道黑暗多难熬。”路风用鞋尖踢着石子,“但至少得让他们喝上干净水,对吧?”
梆子声又响了三下,谢蓝玉捏碎一颗山楂,酸汁刺得伤口生疼。他忽然拽过路风的衣领,在月光和山影的交界处吻住那人未说完的话。
良久,路风起身说:“明天我去镇上退掉VR眼镜,换成三百斤腊肉和三百套秋装,光伏板改成雨水过滤系统,行了吧,谢老师?”
谢蓝玉仰头看他笑出声,“记得要收据。”
月光淌过窗台,谢蓝玉在维修日志上画下土星环。某个笨蛋的鼾声从身后传来,混着山风,奏成今夜最安眠的旋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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