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路风,我可想死你啦,你可算来啦——”王梓看到人扑了上来。
路风根本无心寒暄,喉结艰难地滚动:“谢蓝玉呢?”
“没来啊,”王梓说起这个也神情黯淡,“上周我联系他的时候,他说家里有事,请几天假。这两天我给他发微信也不回,我正想问你呢。”
“家里……出什么事了吗?”秦宇在一旁小心翼翼地问。
路风还没开口,手机突然在裤袋里震动,他心脏骤停,慌忙掏出,却只看到周承发来的消息:“铁皮屋房东说,押金条上周就被取走了。”
他捏着手机的手剧烈颤抖,屏幕上跳出新生群的消息提示,新生们正热烈讨论着社团招新、食堂新菜品,还有人分享着校园打卡攻略,欢快的表情包在对话框里不断刷屏。
而他却像被困在真空玻璃罐里的人,那些喧嚣与热闹隔着层朦胧的雾,无论如何都触碰不到。
指尖悬在谢蓝玉的头像上点了又点,最新的消息始终没有人回复。屏幕的光映得他眼眶发酸,忽然觉得整个世界的热闹都成了一场刺眼的讽刺。
秦宇和王梓看着路风紧绷的下颌线和泛白的指节,突然意识到什么,声音放轻了些,“你俩……是不是闹矛盾了?”
路风把手机塞回兜里,那些汹涌的情绪堵在胸口,化作酸涩的钝痛。他不知道该说什么,转身大步出了宿舍。
这之后,他像头困兽般在校园里打转。食堂窗口、图书馆角落、天台铁梯,连他们常去的紫藤花架下的石缝都翻了个遍。
他让王梓一有消息就告诉他。可这个消息迟迟没有收到。
又一周过去,新生们已经熟悉了校园路线,而谢蓝玉的消息却石沉大海。
路风托周承去打听,周承开着车跑了三天,终于在某个闷热的傍晚发来消息:“沂城就这么点大,你说的几个地方我都找了,真没有,他这是铁了心不想让你找到。”
谢蓝玉没回学校,也不在沂城,他居然就这样没了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