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个词组合在一起,在谢蓝玉此刻疲惫而敏感的神经里,自动拼凑成了一个最坏的结果——路致河可能已经……病重,甚至……
嗡——
谢蓝玉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耳边所有的声音都瞬间远去,只剩下自己骤然加速的心跳声。
风似乎也变得刺骨起来,吹得他浑身发冷。巨大的愧疚感和一种难以言喻的悲伤瞬间攫住了他。他从未想过,那个当年态度强硬,拆散他和路风的人,会以这样的方式……
可某种意义上,是路致河给了他出去的机会。
他下意识地看向不远处的路风。
路风正背对着他,和一个工程师交代着什么,挺拔的背影在夕阳下拉得很长。
谢蓝玉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觉得那道背影在暮色中透着一股沉重的孤寂。他为了撑起路氏,独自承受了多少?
一股强烈的冲动涌上来,谢蓝玉几乎想立刻冲过去,问问他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想告诉他……自己……
就在这时,路风似乎交代完了事情,转过身来。他的目光精准地捕捉到了谢蓝玉失魂落魄、脸色惨白的样子,以及那双望向自己时,盛满了复杂情绪——震惊、悲伤、愧疚……甚至还有一丝……心疼?——的眼睛。
路风眉头微蹙,迈步走了过来。皮鞋踩在粗糙的水泥地上,发出清晰的声响。
“怎么了?”他停在谢蓝玉面前,声音低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探究,“调试成功了还这副表情?”
谢蓝玉喉结剧烈滚动,嘴唇动了动,那句“你父亲他……”却哽在喉咙里,怎么也问不出口。
他怕得到那个最坏的答案,更怕自己的关心在路风此刻的冷漠面前显得如此不合时宜和可笑。
最终,他只是垂下眼帘,避开了路风锐利的目光,声音干涩而微弱:“……没什么,有点累。”
路风盯着他看了几秒,那眼神深邃得仿佛要将他看穿。夕阳的余晖给路风冷硬的轮廓镀上了一层暖金,却丝毫融化不了他眼底的深沉。
他什么也没说,只是抬手,用指关节极轻地、几乎像错觉般碰了一下谢蓝玉冰凉的手背。
“走吧。”路风的声音依旧没什么温度,却不再像之前那样带着刻意的疏离,“送你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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