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统领!”
救兵的呼喝从远处传来。
赵将军望着墨府暗桩的玄色旗号,终于松了口气,眼前一黑栽进雪堆。
钥匙贴着心口,还带着他的体温。
摄政王府的暖阁里,苏映瑶捏着茶盏的手在发抖。
陈丞相刚带来消息,赵将军遇袭,现在昏迷在医馆,钥匙却被暗桩抢回。
她望着案上那半枚青铜钥匙,前世在冷宫翻找父亲遗物的画面突然涌上来——那时她总以为父亲的东西被皇后搜走了,原来早在二十年前,墨羽寒就替她收着,连这些碎砖里的秘密都替她守着。
“阿瑶。”
墨羽寒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他换了件月白狐裘,发间还沾着雪粒,显然是刚从医馆赶回来。
苏映瑶转身时,他已将她的手裹进掌心:“赵将军无大碍,箭伤在左肩,没伤及筋骨。”
“地宫入口在承禧宫旧址。”苏映瑶脱口而出。
前世她在承禧宫跪了三年,地砖的纹路早刻进骨头里——昨夜梦里青石板裂开的位置,正是东次间第三块方砖。
墨羽寒的拇指摩挲她手背:“我知道。”他从袖中取出半块玉牌,正是前日在密库交予她的那块,“这玉牌是开启地宫的钥匙,当年你父亲交给我的时候,说‘若有一日阿瑶要寻根,带她去承禧宫’。”
雪停了。
承禧宫旧址的荒草上覆着薄冰,断壁残垣间还能看出当年的飞檐轮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