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撩起官服下摆跪在青石板上:“臣今日在都察院收到密报,有人将坤宁宫与刘尚书府的信鸽截了。”木匣打开,十几封密信摊开在案上,最上面一封的落款是“刘”,字迹狂放如刀:“待摄政王松懈,便以军粮短缺为由……”
苏映瑶的指尖划过信纸上的墨迹,前世萧煜总说“皇后贤德”,却不知她的贤德里浸着多少算计。
她抬眼看向立在廊下的赵将军:“带三十个暗卫,即刻去坤宁宫。”
赵将军抱拳领命时,铠甲上的玄铁鳞片闪着冷光。
未时三刻,坤宁宫的琉璃瓦上还凝着残雪。
皇后刚掀开门帘要喝参汤,赵将军的佩刀已横在她面前:“奉摄政王妃令,搜查私通外臣之物。”
“你敢!”皇后的金簪掉在地上,发鬓散乱。
她扑向妆台后的檀木柜,却被暗卫架住胳膊。
夹墙里的密信被取出来时,她突然笑了,笑声像夜枭:“苏映瑶,你以为扳倒本宫就能稳坐王妃位?萧煜他——”
“带走。”赵将军将密信塞进油布包,看都不看她。
刘尚书是在自家书房被拿的。
他正对着地图划红圈,听见动静抬头,看见赵将军腰间的虎符,脸色瞬间煞白:“你们这是——”
“私通后宫,图谋不轨。”赵将军的声音像冰锥,“大理寺的牢,够你慢慢说。”
暮色漫进摄政王府时,后宅的暖阁里飘着桂花酿的香。
苏映瑶换了件月白锦缎常服,坐在主位上举着酒盏:“诸位皆是大昭栋梁之妻,若日后有难处,不妨直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