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从窗帘缝隙爬进来时,恰好落在交叠的肩线上。
苏梦源先睁开眼,鼻尖萦绕着夏芷雪洗发水的柑橘香,混着军训服未散的皂角味。
身旁的人还蜷在被子里,发顶蹭着她锁骨,手臂却霸道地横过她腰腹,指尖无意识抠着她后背的睡衣布料。
昨夜的月光似乎还凝在她们发梢,此刻被晨光镀上金边。
夏芷雪睫毛颤了颤,忽然往她怀里拱了拱,温热的呼吸扑在她颈窝,惊得苏梦源浑身一僵。
裸露出的肩背相贴处传来细腻的触感,像有电流顺着皮肤纹路游走,连被子里交缠的脚踝都烫得发麻。
“别闹……” 夏芷雪的声音裹着睡意,含糊得像块化不开的奶糖。
她抬手揉眼睛时,手肘不小心撞到苏梦源胸口,却顺势将整个人埋得更深,手臂圈得更紧,仿佛要把昨夜单车后座没说完的话,都揉进这具温热的身体里。
床头的闹钟指针刚滑过六点,军训基地的起床号还没吹响。
苏梦源望着天花板上晃动的树影,感受着怀里人均匀的呼吸,忽然发现夏芷雪无意识蹙起的眉头,和昨天被推上台时一模一样。
她忍不住低头,用鼻尖轻轻蹭了蹭那片光洁的额头,换来怀里人满足的喟叹,手臂却将她箍得更紧,像只护食的小兽。
阳光渐渐爬满床铺,在她们交叠的肌肤上切割出明暗的纹路。
苏梦源能看见夏芷雪肩颈处细小的绒毛,在晨光里泛着珍珠般的光泽。
最先醒来的是苏梦源。
至于原因?
当然是被某个磨人的小祖宗折磨了一晚上,搞得她自己毫无精神,睡也睡不好。
具体是谁,已经很明显了。
苏梦源看着枕头边的女孩,叹了一口气。
就当是自己欠她的,这辈子都逃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