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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洛阳回到藏剑的第一天早上,阿云起身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
身边已然无人,只糯糯不知何时进来,抱着静静站在床边嘟着嘴:“娘亲羞羞,这么晚才起来。”
阿云轻咳一声,思及昨夜,脸颊微微泛红,看的糯糯莫名其妙。
“娘你怎么脸红了,是不是病了啊?”糯糯凑近了看她,不妨瞧见阿云锁骨下轻微的红痕,“呀,娘你被蚊子咬了!”
进来伺候的秋梨听到糯糯的声音忍不出噗嗤笑了出来。
阿云一大早的被女儿气的脸黑,却不好说她,只能叫人把她带出去,糯糯不情不愿,直缠的阿云答允让叶楚河带她去扬州城玩一天才罢休。
起身更衣用过早饭,阿云问起两个儿子,秋梨只说大郎君和琦菲小姐一道练剑,提起二郎君则有些讷讷。
阿云想起这个熊孩子就头疼,好在现在有空,可以管管他,当下离了天泽楼,去到山庄某颗树下找到了爬到树上一口一口咬着脆梨的熊孩子叶清檀。
树下一众负责祭礼的弟子面面相觑。
“这又是怎么了?”阿云问。
“夫人,二郎君他拿了祭礼的果子,爬上树去了。”一个年级略小的弟子回答道。
阿云揉了揉太阳穴,还是亲自问了一遍熊孩子:“兜兜,他说你拿了祭拜欧冶子的祭礼,是这样吗?”
叶清檀见自己娘亲亲自来发问,也不敢再像糊弄别人一样不理不睬,只能点点头,道:“梨子是我拿的。”
“你……好好的你拿什么祭礼,又不是没人给你果子吃!这般无礼,也是我和你父亲教你的吗?”阿云气的只想把这熊孩子抓下来打一顿,堂堂藏剑山庄的小郎君,居然偷拿祭礼,传出去不知道说的他多难听。
秋梨见状不禁为兜兜担忧:“二郎君快下来给夫人认错吧。”
叶清檀却不慌不忙,道:“秋梨姑姑这句话就不对了,我何错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