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违背人伦道德,将致命病原体改造成生物武器,或是铲除异己、满足权力野心,或是贩卖恐慌、谋取血腥的暴利。
这些行径如同深渊里的毒蛇,令人不寒而栗。
更令人痛心的是,在现有规则与技术的局限下,我们往往难以对这些黑色勾当进行有效遏制,只能眼睁睁看着无辜生命成为罪恶的牺牲品。”
陈微说到这里语重心长的转身对赵羽飞说道:“赵羽飞,你身上藏着治病救人的良方,好好把他利用起来,现在宁山市也已经有好几个地方爆发了“纤丝裂”,如果不能斩断“纤丝裂”的传染病,后果不堪设想。”
赵羽飞连连点头:“知道了陈院士,您需要我做什么。”
陈微道:“我郑重的委托你立即回药厂去,不遗余力的多产些特效药,所有药我们以国家的名义全部征用,无条件优先用到“纤丝裂”的治疗上,尽早斩断传播链,当然,药费我们按市场价给你们。
我已经向国家部委说明了当下情况的严重性,申请对所有爆发“纤丝裂”病毒的区域进行封城处理,我和我的团队要研究出疫苗至少还需要几个月时间,所以现在得靠你和你们的制药厂救急。”
赵羽飞连连点头:“我这就回去和公司的其它人商量,但是这之前我想见宋院士一面,可以吗。”
陈微点头:“可以,赶紧去吧,宋院士也在等你。”
赵羽飞拜别陈微院士火急火燎的向着宋院士的病房赶去。
消毒水的气味像张湿冷的网笼罩着病房。
宋振华院士躺在病床上,脖颈间还残留着心电监护仪的电极贴片痕迹,白发乱蓬蓬地支棱着,像是冬日里被霜打蔫的枯草。
他枯瘦的手指无意识摩挲着被角,指节突出得如同嶙峋的老树枝,呼吸声里还带着些未消散的粗重。
病房门轻响,赵羽飞疾步而入。看到宋振华院士,他脚步猛地顿住,往日神采奕奕的导师此刻眼窝深陷,灰败的面色与雪白的被褥几乎融为一体,唯有那双眼睛还残留着熟悉的锐利,像是暗夜里不灭的星火。
:"宋院士,您可把我吓坏了。"赵羽飞声音发颤。
:“羽飞啊,你来了。”
宋院士支棱着身体想坐起来,赵羽飞连忙上前协助宋院士坐了起来,却在触到对方骨瘦嶙峋的肩头时鼻尖发酸。
宋院士扯动嘴角,露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喉结艰难地上下滚动:"你小子,哭丧着脸做什么。"他的声音沙哑得像是砂纸磨过玻璃。
赵羽飞紧紧握住宋振华院士枯瘦如柴的手,心中感慨万千,他今年已是七旬高龄,无儿无女,却无私的将自己的一生都献给了科学,献给了国家的军工事业。
若没有他,赵羽飞现在还是师大的一个小保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