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完朝景帝特意将季尘留了下来。
“爱卿这段时间身体不适?朕找个太医来替你瞧瞧?”
有段时间没听季尘汇报情况了,景帝之前倒是没什么感觉,可听了一段时间左右侍郎甚至是户部尚书的汇报,立马对比出了差距。
他们这些人长篇累牍一大堆,对于重点的提炼有,但修饰实在是太多。
大有一种生怕把东西说精简了,说准确了,容易踩着他这个皇上的雷点,让皇上迁怒于地方,迁怒于他们这些户部大吏的意思。
要是他的父皇在世说不定会喜欢这些人这一套,当皇帝对权势的把握还不是那么有力的时候,“差不多这样就行了”也就成了行为处事的法则。
可他不一样,他年纪轻轻坐镇皇位,最看不惯的就是那些老东西把自己当小孩糊弄,试图用资历、用多年积攒下来的人脉能量来削他这个皇帝的权。
自己这些年一步步把权力集中起来为的就是做大事,做史书留名的事,而不是让下面这些人蒙着自己的眼睛,让自己只能听见他们的声音。
“回陛下,臣已经大好。”
季尘能听出景帝语气里对自己的不满,大概是觉得像自己这么年轻的官员,有什么病是那么久都好不了的?
“其实,臣也不算是生了病,不过是前段时间出了些岔子,身上出了许多红疹,怕吓着各位同僚,影响陛下观瞻,这才频频请休在家。”
“哦?什么岔子?”
景帝身子微微前倾,第一次听起季尘说自己的事,他这个皇上也难免有些好奇。
毕竟这位爱卿连他这个当皇上的有时也不是完全能看懂。
“回陛下,其实是前些日子内人拿了一套所谓的化妆品与我脸上化妆玩。
谁知那化妆品用上以后臣便全脸生了疹子,还把内人吓的不轻。
臣原以为是过敏,谁知见了大夫后说那东西用料有问题。
因为情况棘手,加上是伤在脸上,大夫用药也十分小心,因而一直拖到现在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