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啊,脸皮再厚也架不住指指点点的人多,加上家里面男娃女娃到了年纪还没法娶妻嫁人,没办法只能把房子卖了,地卖了搬走。
搬家那天早上,他们家季老头上茅坑,年纪大了还不小心摔坑里,那次是真伤了根本,后面一直摊床上……”
掉茅坑。
钟宁想起自己曾经的光荣“屎”迹了。
“不过他们家也不是都倒霉,那个三丫去年嫁人了,是她自己选的,一个家里穷的叮当响,爹娘还都不在了的猎户。
她爹娘想狮子大开口要钱,人家猎户丢了两件旧皮子让他们要就要,不要就滚,还拿出砍刀吓人。
那会子大家伙都说三丫以后要受罪了,没想到三丫嫁过去以后那猎户倒是把日子撑起来了。
听说人每天上山都能打着东西,三丫在家里把荒田拾掇出来,种种菜,料理家事,两个人日子过得还挺不错,现在添了个姑娘了。”
钟宁想起那个曾经向自己跪下磕头求收留的黄毛丫头。
没想到她磨炼出了那样坚强的性子。
这样也好。
不求大富大贵,只求一世安稳,那也是幸福。
下午里正还想让钟宁他们留下住:
“实在不行这几天让人在村口守着,不叫外面人进来了。”
钟宁摆了摆手:
“不用那样麻烦,而且便是外人不来,村里人也还是会来往。
孩子考完试倒是无所谓,只是如今离考试只有一个多月时间,还是需要安静的环境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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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正也知道事情的轻重缓急,便不再阻拦。
临走前,钟宁带着两个孩子去了趟村学。
学堂里一群穿着粗布麻衣的孩子正跟着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先生念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