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承轩握着门把手的手指节发白,推开门时带出的穿堂风卷起桌上的餐巾纸,轻飘飘落在洛保脚边。
孩子们张着嘴,步美还维持着擦拭眼泪的姿势,元太攥在手里的糕点早已捏成碎屑,
毛利兰下意识伸手想去触碰洛保,却在半空停住——知道眼前的人,需要面对自己的哥哥。
"还有你们这些孩子都出去"洛保头也不回
"小兰也是,工藤"她顿了顿,在毛利兰面前道:"等会儿我会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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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门关闭的瞬间,洛宅的欢声笑语彻底隔绝在外,
洛承轩倚着门板缓缓滑坐下去,金丝眼镜歪斜地挂在鼻梁上,露出眼底骇人的血丝,
他盯着洛保挺直的脊背,突然想起二十年前那个暴雨夜,六岁的小保踮着脚给他送伞,雨水打湿的刘海下,眼睛亮得像浸在水里的星星。
"你想问什么就问吧
"洛保转身,她指腹无意识摩挲着腰间的绷带,那里的血迹又渗出了新痕,
"你不是一直想知道姐姐去哪里了?我爸妈为什么不回来?为什么消失这么久"
洛承轩喉结剧烈滚动,却发不出声音。记忆里洛溪最后一通电话还存在手机里,再打过去就已经是陌生人的电话号码。
"我的爸妈,"洛保低头看着交叠的双手,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你是我表哥,你很想知道,我姐姐为什么,为什么在我十八岁那年号码突然就换了, 我爸妈这些年只打电话发信息却从不视频。"她突然轻笑出声,这抹笑比哭还让人心悸,"14岁后他们连电话都不打了,
只寄来没有回信地址的信。你以为我17岁突然去美国是留学?"
洛承轩猛地抬头,撞进妹妹平静得可怕的眼神。那里面没有愤怒,没有悲伤,只有深渊般的死寂他听见自己沙哑的声音:"为什么?"
"为了进入那里,那个魔窟"洛保走到窗边,指尖划过玻璃上的水痕,"不把人命当人命的地方。你见过人体解剖吗?
p把活人当试验品的那种。"她突然回头,镜片后的目光直直刺进洛承轩瞳孔深处,"但在我手上的人,通通都活着。"
洛承轩感觉胃部一阵抽搐,扶住钢琴的手几乎握不住琴凳边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