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射器里面的药物叫作“臆种”,本身是用来治疗精神分裂的,但现在却衍生出了赋予人异能的功能。
我早就注射过了这玩意儿,也获得了自己的异能。所以我并不是在犹豫要不要注射它,而是一个更加令人纠结的问题。
在我的对面,坐着一个全身都被黑雾包裹着的人。
我想了想,朝黑影发出了自己的疑问:“这样会不会太危险了,为了我,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危险的又不是你,是这座城市。你怕什么。”黑影的声音很平静,就像在谈论的是今天晚饭的内容,而不是一个惊人的可怕计划,“你已经有异能了,为了保证游戏的公平,其他玩家也必须要注射‘臆种’。”
我们早就商讨过计划的内容,但关于这个问题,我还是有些踌躇。
“你想想,三十个可以使用异能的人,如果其中但凡有那么五六个破坏性强的杀伤性异能,后果不堪设想。”
“你怎么确定,每个注射了‘臆种’的人都会觉醒?失败的案例才是大多数吧?”黑影义正言辞地说道,“而且『真实边界』这种全用来推理的异能,怎么和主办方斗?”
我被黑影的话怼的哑口无言。『真实边界』在日常生活中还算好用,对于警察和侦探来说更是不可多得的利器。
但我们在谈论的是一场足以危及整座城市的杀人游戏,『真实边界』这样的东西,对于生存和战斗来说,几乎没有任何帮助,和路边的野狗没有什么区别。
“所以我们必须给其他人也注射‘臆种’,然后窃取他们的异能。”黑影据理力争,劝说我坚定地把计划继续下去。
“可窃取异能这种事情,说到底我们都没有做过吧?风险会不会太大了。”
我还是不死心,又给出了一句反抗。
“‘臆种’的工作原理你再清楚不过,它会解除你大脑的限制。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注射了它之后,你相信什么,什么就会成真。”黑影敲了敲桌子,拿走了我手里的注射器,“所以只要相信可以夺走对面的异能,理论上来说,我们就能做到。”
“你说的轻巧,正如你所说,我们现在都知道了窃取异能是不现实的事情。目前来说,还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拥有多种异能。”我反驳道,“在抱有这样的认知之下,我们怎么可能相信‘窃取异能’这样的事情可行?”
黑影的双眼死死盯着我,我被这眼神看的很不自在。黑影认真地说道:“别装了,我想到的你一定也想到了。”
我当然知道黑影指的是什么,确实有一种操作可以让人相信异能是可以被窃取的。那就是亲眼目睹有人窃取了异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