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这话还是当初姜听澜要去选电影演员的时候说过的,现在陆知衍又这么说,她仰着脸,在他温柔的指腹下蹭了蹭,神色有些骄傲:“那当然。”
夫妻俩简单的午休了一会儿,起来的时候爷爷陈柏也起床了,午睡醒来,精神头看着好了不少。
姜听澜和陆知衍下楼的时候,陈柏已经在客厅,他午休前又喝了一杯孙女给的西洋森泡水,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感觉自己精神好像比年轻那会儿还足。
所以早早等在了客厅,跟孙女分享这个好消息,以前他最大的愿望就是活着找到亲人,可真找到之后他很贪心,想活久一点。
姜听澜下楼就听到爷爷兴奋的声音,她当然知道自己给的东西是什么作用,这话当然没跟爷爷说,而是道:“爷爷肯定是见到了我开心,开心了精神头自然就好了。”
陈柏也是这么觉得的,不过身体的那种轻松又骗不了人,他打算空了再去检查一下身体,现在孙女在身边,还没看到曾外孙,他得养好自己的身体。
午后的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洒进来,在地毯上投下明亮的光斑,佣人端上了新沏的茶,茶香袅袅,气氛宁静而温馨。
“爷爷,有件事,我想跟您商量一下。”姜听澜率先开口,打破了这份宁静。
陈柏端起茶杯呷了一口,笑呵呵地看着她:“说吧,跟爷爷还有什么不能说的?”他现在是越看这个孙女越喜欢,那眉眼间的神采,像极了秀茵年轻的时候。
姜听澜组织了一下语言,便将自己关于将陈氏商业重心逐步迁回内地的想法说了出来。
随着她的叙述,陈柏脸上的笑容渐渐收敛,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复杂难言的深思。
他静静地听着,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紫砂茶杯的杯壁,目光深远,仿佛穿透了眼前的时空,看到了久远的过去。
直到姜听澜说完,他才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其实你说的这个想法,我不是没动过念头。”老爷子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沧桑,“前不久,我就在商会的饭局上跟那些老伙计提过一嘴,只是响应的人寥寥无几。”
他摇了摇头,眼底闪过一丝无奈:“他们不看好啊,觉得内地穷,政策说变就变,风险太大,再加上那会儿我身体也大不如前,家里那几个又不省心,整日里盯着我这份家业,只想着怎么从我手里多分一杯羹,哪里会去考虑什么家国大义长远发展?这事儿也就这么搁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