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柴米听说,屋里原来仅存的老周家的族谱,也被羊给啃掉了多半。
连周舫家里原来供奉的祖先的排位,也被羊给啃了……
反正挺惨的。
柴米把这些情况说了一遍,随后说道:“你二叔家的情况,你这么多年没回家,估摸也不太了解。你贸然回去,估摸没地住了。我劝你还是去县城,找个能住的地方吧。要是想回老房子住,还是等以后再说吧。”
“要不,我去你家凑合一宿?”周舫突然冒出来这句话。
柴米直接愣住了,眼神里都是想刀人的态度。
“不好意思,我嘴瓢了。”周舫看柴米脸色不好,赶紧道歉。
不过柴米终究没再和周舫讨论他到底应该去哪里住的问题。
毕竟,那是周舫自己的问题。
两个人很快到了瓜地,车子的倒也没有坏,只是没有油了,旁边有村里的几个人看着,一切倒也太平无事。
后来有人打来了一些汽油,加到车里,车也就开出去了。
不过柴米最后倒是没有和周舫出去吃饭,随意找个借口,就回了村里。
当傍晚的时候,柴米和宋秋水两个人一边啃着宋秋水从二叔小卖部赊来的雪糕,一边感叹人生的时候。
宋秋水咬牙切齿的对柴米说道:“柴米呀,那家伙看着一本正经的,但是却说出那种话,太轻浮了。怎么能随便说去你家住呢?这传出去,可不太好。”
柴米点头,心思倒不在这里,有些漫不经心的说道:“这天气难熬,三伏天的时候,庄稼四五天不下雨,就旱了。啥时候,下场透雨,我这心里才得劲。最近事太多了,没啥头绪。一半天的,我得让我爹把家里的地给趟上,收拾利索了,该去接我妈回家了。我妹子的满月宴……没几天了……”
“你那天不是说五月十六呢吗?还有……嘶,还有三四天了。这日子怎么过得这么快?”宋秋水有些惊讶:“我都没啥感觉,这一天天的日子嗖嗖的过。问题,我还没赚钱,也没薅到羊毛,心里憋屈呀……”
柴米白了一眼宋秋水:“还咋薅?再薅羊毛,你二叔都秃顶了。”
宋秋水嘿嘿一笑:“有啥活叫我就行,反正我在家闲着也是闲着。”
“好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