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重要吗?”李党生追问。
“重要吗?”包槐反问,目光深邃如湖水。
“不重要...吗?”李党生皱着眉。
包槐抬手拍了拍他肩膀,笑意加深,带着洞悉世事的了然:“真假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死了,这点,对我们很重要。”言罢,不等李党生细品,已踱步走向巷子更深处。
“走吧,后面还有很多事要做。”
与此同时,不远处的桂花巷之。
“嚓——嚓——嚓——”单调刺耳的铁器摩擦声固执地响着,为这陷入死寂的空巷带来一丝诡异的生机。
院墙仿佛隔绝了外界所有的喧嚣与尘埃。
擦——!
擦,擦——!
张浪机械而精准地打磨着手中那柄锈迹尽褪、初露锋芒的柴刀。周身落满金黄桂花瓣,每一次推拉,溅起的火星都在相同的位置明灭,他整个人仿佛与这小院、这桂花树、这枯燥的韵律融为一体。
笃、笃笃。
院外传来清晰的踏步声,紧接着是象征性的敲门声。来人显然毫无耐心,只是稍作停顿,便“吱呀”一声推开那扇本就摇摇欲坠的破门。门板颓然倒地,宣告着不速之客临门。
来人身材挺拔,容貌庄肃,眉骨高耸,双目如炬,周身散发着无形的沉重威压。
不是蜃龙还能是谁?
他一袭寻常青衫,如走街串巷的大爷,手里提着一个格格不入的“鸟笼”,信步踏入荒芜的小院。目光扫过满地桂花,最终落在桂花树下心无旁骛磨刀的张浪身上,神情淡漠如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