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攸宁收回手,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
语气颇有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如果他真会选自己想学的专业,当初为什么不选择直接保送上大学?”
她敢打包票,要是不挑明了,等以后让段景珩自己选,他肯定只会选择商科。
段怀谦被她的话问住了,一时有些沉默。
是啊……
他到底是怎么想的呢?
或许是觉得段家人里不会、也不应该有笨的。
所以光是靠着他请来的老师,段景珩就可以成为一个合格的继承人。
并不需要那张文凭纸来作为佐证。
所以他没有要去干涉对方选择的打算,也没有去在意那些青春叛逆期的荒唐事。
但他心里也清楚,与其说是不干涉,倒不如说不在意更为贴切。
话又说回来,段景珩的叛逆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大概是拿着奥赛的奖杯回来,问他应该选择哪个高校进行保送的时候吧。
当时少年的眼里还有着澄澈的光亮,或许还有所剩无几的、对他这个父亲的孺慕。
然而他连余光都不曾落在那个镀金的奖杯上,仍旧专注着面前电脑屏幕上的文字。
只是淡淡道了句:
‘作为一个合格的继承人,难道连最基础的资料背调和价值评估都不会吗?’
自那以后,段景珩就彻底像是变了个人。
拒绝了保送资格;
不再参加任何跟计算机有关的比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