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他脾气急,也知道他此刻肯定很失望。但那些外界的压力像一张张网,勒得我喘不过气,我只是想跟他好好沟通,没想到却成了争吵的导火索。
手机在桌上震动,是栾云平打来的。“林晚啊,”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和,“我听说你跟九徕吵架了?”
“栾老师……”我哽咽着说不出话。
“别难过,”他叹了口气,“九徕那小子就是个炮仗,一点就着,但心是好的。他刚才给我打电话,说自己说话太冲了,让我跟你道个歉。”
我擦了擦眼泪,心里稍微好受了些。栾云平又说:“其实这事也不全是坏事,至少让大家知道了你的存在。明天下午德云社有个内部茶话会,你要不要过来?正好让师兄弟们认识认识你,省得总被孟鹤堂他们瞎编排。”
挂了电话,我看着窗外簋街的霓虹灯,心里乱糟糟的。九徕的话像针一样扎在我心上,他是真的生气了,还是……也在害怕?
第二天下午,我犹豫再三还是去了德云社的四合院。刚到门口就听见里面吵吵闹闹的,推开门看见岳云鹏和烧饼在掰手腕,孟鹤堂举着手机直播,张九龄和王九龙在旁边起哄,尚九熙蹲在地上给他们画漫画。
“哟!女主角来了!”孟鹤堂第一个看见我,镜头“刷”地一下对准我,“直播间的朋友们,这就是让九徕哥魂牵梦绕的林晚姑娘!”
我尴尬地冲镜头笑了笑,就听见身后有人说:“别闹了,吓着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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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徕站在廊下,穿着件灰色卫衣,头发有点乱,眼下有淡淡的青黑。他看着我,眼神复杂,想说什么又没开口。
“来来来,林晚姑娘坐这儿,”栾云平拉着我坐在石桌旁,“尝尝我泡的茶,茉莉花茶,败火。”
他特意加重了“败火”两个字,九徕的耳朵尖立刻红了。
“九徕哥,还愣着干嘛?”张九龄推了他一把,“还不赶紧给嫂子赔罪?”
“去你的!谁是你嫂子!”九徕瞪了他一眼,但还是走到我面前,从口袋里掏出个东西——是个用红绳编的小核桃挂件,跟他送我的那枚一模一样,只是缩小了好几圈。
“昨天……是我不对。”他低着头,声音有点闷,“说话太冲了,你别往心里去。”
我看着他手里的小挂件,心里的委屈瞬间烟消云散。“我也有错,”我接过挂件,红绳的触感很柔软,“我不该跟你发脾气。”
“哟哟哟,这就和好了?”孟鹤堂摇着扇子凑过来,“九徕哥这招‘道歉挂件’挺管用啊,哪儿买的?回头我也给周九良编一个。”
“去你的吧!”周九良不知从哪儿冒出来,手里端着个保温杯,“你先把我上次被你烧掉的大褂赔了再说。”
茶话会在一片笑闹声中进行。岳云鹏给我讲了他第一次上台被观众轰下来的糗事,烧饼演示了他新学的胸口碎大石(被栾云平及时制止),尚九熙把我和九徕画成了漫画,九徕红着脸抢过去塞进了口袋。
“林晚啊,”郭德纲师父端着茶杯走过来,笑眯眯地看着我,“听说你是学编导的?以后我们德云社拍短视频,你可得多指点指点这帮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