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中那黯淡的霜寂剑鞘,仿佛被无形的力量牵引,极其轻微地、却带着某种玄奥轨迹地向上…**一格**!
没有惊天动地的碰撞,没有炫目的光华。
三根来势汹汹的魔焰骨矛,如同撞上了无形的、绝对光滑的冰壁,诡异地、悄无声息地…**沿着原路反弹了回去**!速度比来时更快!轨迹更刁钻!
“噗!噗!啊——!”
三声闷响和短促的惨叫几乎同时从前方岩壁的阴影中传来!三个刚刚探出头、脸上还带着狞笑的低阶魔物,被自己射出的骨矛精准贯穿头颅或心口,连哼都没哼一声,便化作三缕逸散的魔气,被罡风卷走。
谢无弈的脚步甚至没有丝毫停顿,如同只是拂去了几粒微不足道的尘埃。霜寂剑鞘依旧低垂,黯淡无光。只有他过于苍白的脸上,因这瞬间的发力,掠过一丝难以察觉的痛楚,喉结滚动了一下,似乎将涌上的腥甜强行咽了回去。
【可视化弹幕:**
**【谢无弈:被动防御·剑鞘反弹(节能模式)】**
**【代价:剑魂核心亮度-0.1%…】**】
他继续前行,如同一个设定好目标的机器,无视身体濒临崩溃的哀鸣,只循着心口魂灯那微弱却固执的指引,朝着裂谷深处,万魔宫的方向。
不知走了多久,罡风带的狂暴渐渐平息,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加压抑、更加冰冷的死寂。裂谷在此处收束,形成一道仅容三四人并行的狭窄隘口。隘口两侧,高耸的岩壁上布满了人工开凿的魔纹和闪烁着幽光的哨塔。
这里,俨然是一个小型关卡。
隘口前方,一小队人马懒散地堵在那里。约莫七八个魔修,穿着制式的暗红色鳞甲,气息驳杂,多在筑基期上下。为首的是一个身材格外魁梧、脸上带着一道狰狞刀疤的魔修队长,修为约莫金丹中期。他并未披甲,只套着一件敞着怀的、露出浓密胸毛的皮坎肩,大马金刀地坐在隘口中央一块光滑的黑石上,手里把玩着一颗还在微微跳动、散发着恐惧气息的…**魔兽心脏**?!旁边,一个瘦小的魔修正谄媚地给他捏着肩膀。
“站住!” 刀疤队长眼皮都没抬,懒洋洋地开口,声音如同砂纸摩擦,“此路是我开,此树…呃…这破石头是我搬!想过?留下买路财!灵石、魔晶、血食…或者…” 他抬起眼皮,浑浊的黄色眼珠带着毫不掩饰的贪婪和淫邪,扫过谢无弈残破的剑袍下露出的、过于苍白的皮肤和俊美的轮廓,“…你这身细皮嫩肉,给爷几个乐呵乐呵也行!哈哈哈!”
他身后的魔修们也跟着哄笑起来,污言秽语夹杂着口哨声,充满了恶意的嘲弄。在他们看来,这个气息微弱、狼狈不堪的剑修,不过是送上门的肥羊(或者玩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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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无弈停下了脚步。并非因为呵斥,而是隘口狭窄,被这群魔物堵死了去路。
他缓缓抬起头。那双冰封般的眸子,如同万年不化的寒潭,没有任何情绪波动,只是平静地扫过眼前的障碍物。视线在刀疤队长和他手中那颗滴血的魔兽心脏上停留了极其短暂的一瞬,如同在看一块路边的石头。
“让开。” 冰冷的声音,如同碎冰碰撞,没有丝毫起伏,却带着一种令人骨髓发寒的穿透力。
“哈?!” 刀疤队长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猛地从黑石上站起来,魁梧的身躯如同一座肉山,投下大片的阴影。他将那颗还在抽搐的魔兽心脏随手一扔,砸在地上溅起一滩污血,蒲扇般的大手叉着腰,狞笑道:“小白脸还挺横?知道爷是谁吗?‘裂谷剔骨刀’疤爷!这片儿,老子说了算!识相的,乖乖把值钱东西和衣服都给爷脱了!不然…” 他舔了舔肥厚的嘴唇,目光更加露骨,“…爷就亲自动手,给你这身皮肉‘按摩按摩’!保证让你欲仙欲死!哈哈哈!”
哄笑声更加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