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骗我……他骗了我……”
陈烟眼泪纵横,上牙和下牙之间不断碰撞着,仰着头本能地想要给自己这一枪找一个合理的解释。
她父亲从来都不是一个健谈的人,身边的人除了张叔这一个几十年的挚友之外,其余工作上经常打交道的朋友一只手就能数得过来。
更何况他明知那晚自己是在做什么事,遇到的会是些什么人,怎么可能口无遮拦地跟他胡达聊这么多关于他女儿的事情?
所以胡达能知晓那些关于她的事只有一种可能,那就就是他看了她父亲为第二天升学宴准备的发言稿。
妈妈说过……那份稿子一直被他带在身上,就是为了在停车休息的时候能多练一练嘴,这样上台了舌头才不会打结。
他说的那些内容……都是陈铺良写在稿子里的。
还有他口中的那件皮衣。
父亲被警方找到时,身上根本就没穿任何衣服。
如果他是为了方便逃窜,把父亲的衣服占为己有,都过去这么久了,那件皮夹克口袋里装着的东西怎么可能还留着?
“骗你什么?”
季铭归半跪在陈烟身边,看着她这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心没由头的发紧。
这个谎言实在太拙劣,拙劣到她越去梳理其中的漏洞,心中那股邪恶的念头就越占据上风。
最后,她仅存的一丝理智也被消磨殆尽,身体里那头凶猛的困兽嘶吼着,她一定要让这个谎话连篇的恶魔下地狱!
“能不能……再给我一颗子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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