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活了…”
阴九的脸上露出一丝扭曲的、如同厉鬼般的笑容,看着自己掌心那蠕动的鼓包,眼神充满了痴迷和疯狂。
“…然后…老子就去找了…那姓王的狗官…还有张扒皮…”
他的声音陡然压低,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阴森快意:
“…你猜…怎么着?”
“…嘿…嘿…他们…他们死的时候…全身…都是洞…干得…像晒了三年的咸鱼…”
“…那滋味…真好啊…”
他猛地吸了一口气,仿佛在回味那精血入体的美妙感觉,苍白病态的脸上泛起一种不正常的潮红。周身那股阴冷潮湿的气息也随之波动,变得更加浓郁粘稠。
历锋依旧匍匐在地,额头抵着冰冷的地毯。深潭般的眼底,所有的谄媚和惊惧瞬间褪去,只剩下冰冷的、如同手术刀般的锐利分析。
黑岩城边上的小石村…家破人亡…官府豪强欺压…古坟奇遇…蛊术残篇…本命血蛭蛊…吸食精血…
所有的碎片,在阴九这带着醉意和怨毒的自述中,瞬间拼凑完整!
一个底层蝼蚁,被逼到绝境,机缘巧合得到邪法,以自身为皿炼化邪蛊,依靠吸食他人精血获得力量,轻易超越了凡俗武者的极限!
没有背景!没有靠山!只是一个走了狗屎运、掌握了诡异邪术、心性被仇恨和力量扭曲的…暴发户!
深潭之下,毒蛇的獠牙无声地探出,锁定了目标最致命的七寸!
阴九似乎发泄完了心中的怨毒和快意,那股癫狂的气息渐渐平息。他疲惫地挥了挥手,如同驱赶苍蝇:“…滚…都滚下去…本座…乏了…”
美人们如蒙大赦,连滚爬爬地退了出去,暖阁内只剩下浓郁的酒气、残存的脂粉香和那股令人作呕的阴冷水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