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淮有些意外地抬头看了沈静安一眼:“宁王的腿有得治?”
沈静安一边帮他换着药一边道:“不是什么难事,快则一个月,慢则三个月我便可让他恢复正常。”
楚云淮听他说得这般云淡风轻,不免有些震惊。
宁王的腿疾已有十余年,想必请过不少神医,若有得治他也不会残了这么多年。
可在沈静安眼中,这区区腿疾似乎不足挂齿,他的医术真的是到了出神入化的境地。
一旦宁王的腿疾康复,于太子而言必是心头大患,可这么做,岂不是让太子更加嫉恨侯府?
若是撕破脸,对侯府又有什么好处?
眼下侯府和太子的关系,虽然紧张,但无论是温家宴会还是齐家之事,都是他们有错在先,并非是侯府主动树敌。
只要侯府没有明确的针对行为,太子便会想方设法招揽。
可一旦侯府主动帮宁王医治腿疾,那就是公然挑衅了。
楚云淮觉得许清砚不是这么武断的人,他问道:“你是不是有什么其它的目的?”
许清砚沉了沉眉,问他:“你知道欢欢被齐鸣绑走后,被带去了哪里吗?”
楚云淮心头一惊,看向许清砚:“太子?”
许清砚眸色微寒,他道:“齐鸣绑走的那些姑娘,但凡有些姿色的只怕全都糟了太子的毒手。
而这些姑娘到最后全都变成了枯骨,不知道被埋在了哪里。
欢欢当日能逃出来完全就是侥幸,所以这已经不是你和孙家的仇怨了,而是太子他本就该死!”
他眯了眯眼睛,神情冷厉:“在你恢复自己的身份之前,我要让太子不得安眠!”
楚云淮看着许清砚竟在他身上看到了王者的霸气。
他身上有为将者的勇猛无敌也有为君者的胸怀天下,就连他都有些自愧不如。
“好,便按你说的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