霉斑密布的石壁上渗出着水珠,铁栏锈迹蜿蜒如血痕。
幽暗的油灯在穿堂风的吹拂里明灭,照亮凹凸不平的石铺的地面。
锁链拖拽声混着压抑的呜咽,从蛛网垂落的阴影中飘来,唯一的小窗将天光剪成碎金,却照不暖这阴寒的囚笼。
男人透过小窗望着外面的残月。
沉默中失神。
“在牢里待的还习惯吗?”
“还不错,倒是你……在外面想必过的不太如意吧?”
“嗯,多亏了你和三叔,给我留下了不少的麻烦,处理起来相当费力。”
“呵,如果感到费力不如将我放出去,我说不定可以代你打理。”
“这就算了吧,自找麻烦的事情我从来不做。”
“既然这样,那为什么要特意来这里找我?”
“为什么要帮我。”
莱琳娜隔着漆黑冰冷的铁栏看着对面的男人……仅仅一栏之隔,两人如今的境地判若两地。
听到声音,男人转过头。
他依旧是那副冷漠且让人感到厌恶的表情——相比于索罗斯的慌张他表现得更为平静。
威尔士看着莱琳娜,仍旧高傲地仰着头,冷笑一声,“你特意来这里就是打算问这个?不打算趁机羞辱我一下吗?”
“原本是有那个打算的。”
莱琳娜耸耸肩,“不过想到你接下来会在牢里度过相当长的一段时间,所以想了想就觉得没那个必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