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事后,她更是觉得这是不能启齿的问题,要一个独身多年的男人揭开“痛苦的回忆”,实在是很残忍。现在想来,自己真是傻得可以。
醒来时又是一个下午,东妸左手的无名指上多了一枚对戒,她抬起手指看着,心底只是平静。
东不嵊刚好端着米粥进来,见她醒来,脚步都乱了,他还有些后怕,一时间竟是忘了开口,把人前前后后看了许久才后才忙问:
“你睡了一天多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这么久?”她撑着身子想坐起来,东不嵊忙扶着她,将她的脑袋按在胸口,她听到他胸腔里沉稳的心跳。
“这么不问问孩子?”
东妸笑了笑,语气还有些疲惫:“爸爸照顾他我很放心,它还好吗?”
“当然好,你猜得没错,是个男孩,我把孩子先送到医院了,那里条件更好一些。”
进门后,他的眼神就一直飘忽在她手指上,东妸只能无奈地举起手,“这个,怎么回事?”
东不嵊侧睨她微皱的眉头,口气里不禁带上一点屏息的小心,“你喜欢吗?”
“你那时出去是去取戒指?”
东不嵊点了点头,语气里满是歉意和懊恼:“对不起,我没有一直陪着你。”
“很漂亮,我很喜欢。”说罢,她慢慢把戒指取了下来,看着男人面上隐隐的难看和紧张,她晃晃手指,因为孕期后期的药物和激素,她的身子连着手指都开始有些浮肿,“我现在戴着不太舒服。”
窗外的大树在沙沙作响,暴雨隔天后的空气不再是一开始的清爽,树上还会时不时会突然滚下水滴,地上没来得及清理的落叶泥泞地混着沙土,浮着一股腐化溃烂的味道。
看她没有排斥,他暗自窃喜,“好,那之后再戴。”
“宝宝的名字我还没想好,你来起吧。”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