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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第一节是历史。
历史老师是个年近退休的老头,讲课枯燥烦闷,哪怕放在午睡后的第一堂课,都听得人一度想去会周公。
唯有坐在后排的鹿望,全程认真听着课,手里不停沙沙做着笔记。
上个学期,她有些偏科。
尤其是历史,总觉得越学越难。
“啾啾!”
蓦地,窗台边落了只鸟,它跳着凑近几寸,歪着黑亮的眼珠偏头看着教室里的人类。
鹿望觉得有趣,视线不经意间落向窗外。
上午做完早操开始,后面的课管舟越全都翘了,一节都没来上。
秉着对他功课负责的态度,鹿望给管舟越发了条消息,问他干嘛去了,一直没回。
本想趁午休时再打一通,但鹿望在去教务处领粉笔回来的途中,途径一宝地。
那是间废弃教室,因为窗外双人合抱的连理枝挡住了光线,且夏季蚊蝇过多,就被学校豪横地闲置了下来。
对鹿望来说,很是欢喜。
她喜欢在安静的氛围下读书,这里鲜有人经过,正好适合学习。
于是将粉笔送回去之后,鹿望就抱着厚厚一沓卷子待了一中午。
等再上课时,就在操场上看到了管舟越。
他和一群人站在一起,身形挑高修长,短袖衣摆随风鼓动,隐约能看到一小截劲瘦有力的腰。
周围一如既往,即便是阳光燥热的午后,依旧站了不少女孩子,痴迷的发出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