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朝臣们只一个劲儿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却没有一个人愿意甘当出头鸟。
大殿中陷入一片死寂。
只有赵益祯翻看折子的窸窣声。
“啪”的一声,赵益祯重重的合上了折子,目光森然的扫了众人一眼,倏然冷哼:“这就是朕的肱股之臣,朕的肱股之臣啊!”
赵益祯痛彻心扉的声音在殿中盘旋,吓得朝臣们打了个哆嗦。
当日跑路的人中,终于有人扛不住了,“噗通”一下子跪倒在地,率先磕头求饶:“陛下,陛下,微臣知罪,求,求陛下恕罪啊!”
“卢御史,你何罪之有啊?”赵益祯冷飕飕的问道:“朕说过你们有什么罪吗?”
“......”卢鸿志张口结舌,欲哭无泪。
有卢鸿志起了个头,后面的人再下跪认罪就很容易了。
不等卢鸿志自陈罪名,后面便有一群人呼呼啦啦的跪了满地。
口中高呼着“知罪”、“认罪”、“恕罪”各种五花八门的求饶的话。
整个大殿中,只剩下了李叙白和几个老臣还站着。
李叙白站着无可厚非,他是当日最后一个逃下二楼之人。
而那几个老臣年岁大了,腿脚慢,也不是自己跑下去的,而是被李叙白安排的武德司司卒给背下去的。
自然是也站的稳稳当当,毫不心虚。
赵益祯淡淡的扫了密密麻麻的头颅一眼,神情淡漠道:“都起来吧,人畏死向生是本能,朕也不是不通情理之人,况且,”他顿了一下,别有深意的继续道:“况且众卿家里都有人受伤,关心则乱,人之常情,大娘娘也受惊过度,至今都未能痊愈,朕与众卿感同身受。昨日的事,朕就不予追究了,凡家中有受伤者,朕另有抚恤,不知众卿意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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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的意思显而易见。
也就是赵益祯不追究当日朝臣们丢下景帝和两宫太后,自己逃生的罪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