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动作太大,不小心踢翻了圆木凳。
陈循端着药正好走近,听到声响加快了步伐跑进来。
见到苏明朗人高马大的站在床边,身影将柳映梨都罩住了。
陈循将药碗放在桌上,急忙护在柳映梨身前:“太子有什么事情,可以先跟臣沟通一下。”
“是吧?连你也觉得她太无理取闹了些吧?这又不是皇城,本太子两手空空,从哪里弄银子来?”苏明朗企图得到共鸣。
陈循声音平和,温柔道:“殿下柔心弱骨,善气迎人,如今还在病中,臣恳请太子体贴殿下,莫要胡搅蛮缠。”
“胡搅蛮缠?你是说本太子?”苏明朗挠挠耳朵,好似出现了幻觉。
他怎么记得,以前的陈循克己奉公,守分安常,也是最厌恶柳映梨的。
怎么一下子变了?
陈循不理会他的质问,轻声回道:“太子身为未来的储君,有执掌天地之能力,难道连眼下一个小小的难关也攻克不了吗?”
“我……”
“若是传到皇上的耳中,仅仅为这件小事止步不前,而让丹阳城的瘟疫肆意蔓延,许是会觉得太子没有登顶天下的能力。”
“够了。”苏明朗扬手,示意陈循不要再说下去。
论说教这一套,陈循的确高人一等。
苏明朗看着心情颇好的柳映梨,无语到满头黑线:“本太子去抢,去抢还不行吗?”
她抿唇浅笑:“有劳皇兄费心了。”
苏明朗不情不愿离开以后,陈循将药碗端到床前:“殿下趁热喝。”
柳映梨看着黑乎乎的药汤,只觉的脑仁儿疼。
“殿下看这是什么?”陈循温声一笑。
在他的掌心,现出一小碗糖蒸酥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