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帝意外他的赐婚,死寂的静默之后,看向苏暨,露出故作轻松的笑意:“看来,咱们这些老骨头,多余操心了?”
苏暨低眉:“是孩子们不懂事,皇上莫要怪罪。”
“哪里不懂事?朕看他有主意的很。”他摆摆手,满不在乎的别过脸:“王家乃是高门之户,你以为真是强嫁你的?既然不愿意,亲事便也作罢,都退下吧。”
“是。”
待所有人都走的干干净净以后,阿福进到御前伺候。
见文帝没心思批改奏折,凝着一页,已经走神好半天,于是端来温茶道:“皇上可是乏了?不如去内殿歇歇吧?”
他眼眸一动,远眺着殿外走远的身影,冷哼着合上奏折:“不知好歹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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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奉先殿后,柳映梨叫住了陈循。
风声沙沙作响的竹林里,小径曲折蜿蜒。
陈循落寞走在石阶上,身影萧条。
“臣会不会做错了选择?”
文帝说,只要答应赐婚,就能允许他们全部回沧州。
然而他拒绝了。
可是文帝为什么会赐婚呢?
让他安稳成家,是对父亲断臂的安慰?还是他作为天子,再一次的无声压制?
陈循的脑子里很乱。
“那你后悔吗?”
日影融融下,竹林婆娑。
柳映梨站在身后,压着情绪平静的问。
陈循摇摇头:“臣不喜欢王稚,若跟她相守一生,寥寥无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