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章台馆到丹阳城,一路来的所有,他都清楚。
“王叔,我想要替母妃报仇。”柳映梨沉默着说。
凭什么枉死之躯就该被强行认下污名?
文帝知道私相授受是假的,依然不分青红皂白的要处死她?
死去的母妃无法开口,她可以开口。
苏暨眼眸微动,木门外的坚定过于炽热,让他几近产生恍惚。
他犹记得,婉贵妃决意要跟文帝在一起,委身于后宫之时,也是这样的坚定。
可惜,全都错付了。
苏暨低头,从里衣取出一支铜虎令牌。
他摩挲着上面的花纹,依依不舍的交到柳映梨手上,眸光颤动:“拿着它,可调动钦州,临漳,姑臧三地兵权。”
苏暨一顿,轻轻摇头提醒:“非必要之时,不动此牌。”
否则,叛国逆党的罪名,能将人压的透不过来气。
她为女子,会更加艰难。
双手接过那支铜虎令牌,柳映梨的心砰砰作响,令牌散发的透骨凉意似乎穿透了她的掌心。
原来文帝一定要他死的原因,居然是这个?
“王叔为何……不将它交给陈循?”
苏暨浅浅道:“循儿性格温和,为人端方,太高的位置他坐不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