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琏儿此去,怕是要不了多久便回。”
王熙凤想起贾琏今早说起要去外家时的一丝向往,不禁替贾琏鞠一把泪。
只这也不关她事,便丢开去。
只叫了小丫头进花圃里,剪了一堆开得正好的花儿回屋插瓶。
与此同时。
扬州城外,黄家别院。
长廊幽长,明处日光闪烁,暗处幽深莫测。
朱栏黛瓦,飞檐斗拱,参差于假山池水之间。
廊柱非直非曲,柱上时有那朱漆剥落的地方,只露出本色,更显风韵。
廊下地面,以同样大小却不同颜色的卵石铺就,拼出方胜,连环。
夏日的午后,蝉声从远处飘来,在廊中回荡,竟比原声更添几分清越。
一中年人正在院落里九曲十八弯的长廊中快步疾走,直至一转折处,见主子正挨着美人靠探身喂鱼,急停,趴跪在地。
喂鱼的人不疾不徐的撒下鱼食,廊下水池中的锦鲤一拥而上。
不过片刻,个大肥美的饱餐一顿钻回假山之下。只剩下个头小的一口没吃着,还巴巴张嘴继续等待。
那人一笑,把手缩了回来,身边自有人提着水壶上前,冲,洗,擦净,擦干。
一切妥当,那人才开口道:
“这般疾行作甚?规矩呢!”
“是,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