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爷这身打扮,怕是要把满池的荷花都比下去了。“
王熙凤又替他整了整交领,指尖掠过内衫上若隐若现的竹叶纹,勾得贾琏心里又痒痒了起来。
王熙凤贪凉,一回屋便是卸妆去钗环换衣裳,这会不过是纱衣罩着松松垮垮的小衣,居高临下,看得一清二楚。
贾琏掏出怀表,看看时间,便拉着王熙凤挨挨蹭蹭。
屋里的人识趣退出。
等贾琏心满意足再出门时,身后只追上来一个靠枕跟王熙凤一声娇嗔。
院外早有婆子备好了青绸凉轿,跟更是通风透气的马车,帘子换成湘妃竹帘,轿夫车夫皆身穿葛布短衫,腰间扎着靛蓝汗巾。
临上车前贾琏又摸了摸袖中的折扇。
那扇面是唐伯虎画的《纳凉图》,扇骨里暗藏着一枚象牙牙签并没有遗落。
这等精巧物件,最宜在席间引来他人艳羡。
确定万无一失,贾琏才上车带着汪福还有几个平安洲的汉子出发。
扬州历来是国内运河往来重要的交汇地。
天南海北,还有国外来的商贾巨富大多都在扬州置了产业,常年有人驻守好跟进朝廷最新的政令以及各地商机。
千年来,扬州商业都极其发达,市井便也繁荣。是朱朝仅有的几个晚上不设宵禁的地方。
这会即便将近黄昏,街上依旧车水马龙。
贾琏的马车只在人群中缓缓而行。
待得出了城,这马儿才算是能疾步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