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湛然道:“五日前,从此间一处神域中探索得到两柄神剑残骸。”
白秋臣轻嗤道:“怎么可能,五天时间,怎么可能复原两柄神器?”
张湛然轻轻点头道:“确实尚有瑕疵,但够用了。”
白秋臣听闻此言,终于再也忍不住,勃然大怒:“张湛然,你以为你赢了吗?你敢杀我吗?你若敢,凤麟洲从今以后将再无张姓之人!”
张湛然轻轻叹息,眼神似有几分悲悯:“我不会杀阁下。”
白秋臣嘲讽大笑:“你不止不敢杀我,也不敢杀这场上任何一个勋贵子弟,无论哪一个,都是你张氏一族得罪不起的世家,可如今场上人数远远超过二十人,你胆敢不遵仙王法旨吗!今日你若想活着出去,且保护张氏一族不受报复,就只能杀光这里微不足道的贱民,给世家血脉让路!”
张湛然原本平静到淡漠的眼神,逐渐锋利起来,那幅清秀绝伦的好相貌变得极其的冷酷和具有压迫感。
房安禹和莫扬远远地看着自家师父,都感到一阵胆寒。
他们明白,师父是真的怒了。
在桑悦印象里,张湛然的温柔似乎浸入骨髓,因此她很难想象这样的人要在战场上无数次杀伐夺命。
但现在她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感受到,张湛然身上散发出来的压迫感。
果然是沙场血海里,不知经历过多少次绝望、惨痛的摧折,才断裂筋骨,揉碎皮肉重塑出来的大仙将。
但这压迫感只短短一瞬,就散去了。
人们不由松了口气,那感觉,就像是被一只无形之手突然掐住了脖子,又猛然松开了。
张湛然又恢复到平静的模样,面向众人道:“大家无需忧虑,只待今日酉时正赛事结束,所有人都会活下来,从此刻起,你们无需再自相残杀,也不得再兵刃相对。”
桑悦心中其实还是怀有疑虑的,科圣是忠臣良将没错,但却不得仙王信任,仙王应该不可能被他说服。
若说科圣直接和仙王对着干,那就更不可能,仙王若想张湛然死,就像影圣捏死桑悦一样容易。就算科圣不畏死,他也会顾虑他的父母和妹妹的安危。
科圣,究竟有什么打算?
桑悦心中不解,下意识地在人群中张望,想看看沐庭筠的反应。
有些她搞不懂的问题,沐庭筠似乎能很快给出答案。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已经如此认可沐河豚的头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