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恶毒?**”
“**前年深秋,滨海大道。**一个醉驾的疯子,开着改装车以超过200公里的时速,失控撞向你的防弹座驾。因为你的车太结实,那疯子的破车像个易拉罐一样翻滚出去十几米,零件散落一地,车上连同司机一共17个人,重伤垂危。”
陈砚舟的声音清晰而有力:“你当时做了什么?你第一时间不是检查自己的车损,也不是指责对方。你‘恶毒’地直接下车,在满地狼藉和哀嚎中,用近乎冷酷的命令口吻,**现场指挥交通**!强行开辟出一条生命通道!同时,动用林家所有的医疗资源和人脉,让最近的五家顶级医院手术室全部待命!最终,那17个人在黄金时间内全部送进手术室。后续,‘恶毒’的你,**包揽了他们所有的医疗费、康复费、义肢费**!甚至,‘恶毒’地动用了你实验室尚未公开的、造价高昂的**纳米修复机器人**,让其中几个注定要截肢或失明的人,重新长出了手脚,重见了光明!最后,你还‘恶毒’地通过林氏基金会,给他们提供了再就业培训和岗位!让他们下半辈子有了着落!”
他每说一句,林晚的脸色就白一分,手指无意识地绞紧了衣角。
陈砚舟又翻了一页,语气带着一种近乎控诉的温柔:
“**你说你恶毒?**”
“**去年,你一声不响跑去乌鲁木齐。**不是去旅游,不是去买买买。你‘恶毒’地在那里砸下了**两百个亿**!建什么‘生态平衡系统’和‘远程协作中心’!让那些地处偏远、就业困难的当地人,足不出户就能接到世界各地的订单,在家就把钱挣了!生活水平直线上升!你‘恶毒’地改变了成千上万人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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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技术宅特有的精准“控诉”,眼镜后的目光锐利地锁定林晚:
“林大小姐!你告诉我!像你这么‘恶毒’的人,为什么不把这两百个亿,哪怕只拿出**八个亿、十个亿**,去买套举世无双的珠宝戴在自己身上闪闪发光?为什么不拿出**三千万、五千万**,去买条高定裙子把自己打扮得跟只骄傲的花孔雀一样招摇过市?**你为什么要把大把大把的钱,都‘恶毒’地花在那些跟你非亲非故、甚至可能一辈子都不会知道是你帮了他们的人身上?!**”
陈砚舟合上笔记本,看着已经彻底僵在原地、脸色阵红阵白、眼神躲闪的林晚,发出了灵魂拷问:
“**晚晚,你告诉我,如果这叫‘恶毒’,那那些天天只知道挥霍无度、炫耀攀比、对社会毫无贡献的所谓‘名媛千金’,她们叫什么?!天使吗?!**”
“轰——!”
林晚只觉得脑子里最后那根名为“理智”的弦,彻底崩断了!
陈砚舟的话,像一把把精准的手术刀,把她费尽心机构筑起来的“恶毒人设”剥得干干净净!那些她以为做得天衣无缝、无人知晓的“顺手为之”,那些被她刻意用“冷酷”外表掩盖的善意,此刻被这个男人用一本破笔记本,一桩桩、一件件,血淋淋地摊开在了所有人面前!
她张了张嘴,想反驳,想尖叫,想说“那都是假的!都是他编的!”,可是喉咙像是被堵住了,一个字也吐不出来。因为……**他说得全是真的!** 每一个细节都对得上!这个陈砚舟,他到底在她身边布了多少眼线?!他记这个破本子记了多久?!
她感到前所未有的窘迫、羞恼,还有一种被彻底看穿的恐慌!她引以为傲的伪装,在这个男人面前,简直不堪一击!
“我……我……”林晚的声音都在抖,气势全无,只剩下色厉内荏的虚张声势,“陈砚舟!你……你调查我?!你变态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