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轻容抬手,“天色晚了,去歇着吧,明日事情更多。”
随着晋文昌的离开谢轻容缓步走到门前,抬眼看着头顶那几颗稀稀拉拉的星,锦春给她添了件衣裳,她幽幽地收回目光,“我自问尽心教养了他,为他启蒙,为他选聘先生,他怎么就长成了今天这幅模样?”
锦春道:“性子天定,您不必往心里去。”
“当了郡王府的上门女婿,得了别人费尽心机都得不到的好处,自然要被处处讥讽嘲笑,朝堂危机四伏,没有手腕是不行的。”
“这京中多得是见不得光的事,真要说起来老爷这点事能有多大?”
她说朝中谁家老公公欺负了儿媳妇,谁家大伯哥看上了小叔子的媳妇,乱七八糟的说了一堆,谢轻容无奈,“被你说起来他还算看的过眼?”
“这不是让您心里好受些。”
谢轻容摇着头,品性败坏至此,让他稳立朝堂那是朝廷的悲哀。
这一夜谢轻容和乐游都睡了一个好觉,晋文昌辗转难眠,半夜去了一趟柳氏的屋子,柳氏已经醒了,也记起了白日发生的事,只觉得浑身冰凉,见到晋文昌的时候下意识往后缩。
“大嫂这是醒了?”
晋文昌似笑非笑,三两步走到床前侧身坐下,“可还疯?”
柳氏吓的不敢说话,她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回事,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说出那些话,但她知道晋文昌不会放过她。
“看来是不疯了。”
晋文昌抬手,柳氏忙不迭往床脚缩,晋文昌的手停在半空,“怕我?”
他一把抓住柳氏的手腕,“既然知道怕我,为何还要这么做?”
柳氏不停摇头,眼泪跟着掉,“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
晋文昌冷笑,“不是故意就能将我置于这般境地,你若故意又该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