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长公主的馈赠,谢轻容意外又欢喜,见她那喜滋滋的模样长公主打趣,“若早知道你喜欢这些,合该早些给你。”
“你说你,这些年怎么就没早些时候来看我,我是孑然一身,但我钱财如山啊。”
谢轻容的拮据她还是从她那几件翻来覆去的轮番戴的首饰上看出来的,都怪她忘记了晋家穷。
“怨我没出息,那些年一直走不出来,这不,想明白了我不就来了嘛。”
长公主笑问,“即便是这样心里还装着事吧?”
“你那个儿子怎么回事?”
刚到郡王府的时候她还没察觉,多住了些日子发这母子俩的相处有些问题,谢轻容嘴上慈母,但慈母该干的事她一样也没干。
且这府中还住着晋家长媳她的一双儿女,谢轻容问没问过她不清楚,但没去看过。
依照她对谢轻容的了解,这里头一定有事。
谢轻容唇角一抹苦笑,“真的是什么都瞒不过您的眼睛。”
她起身在长公主耳边低语了几句,说她怀疑晋文昌不是她的亲生儿子,“怀疑此事源于一个梦境,梦里我那婆母笑的张狂得意,原本以为是个噩梦,醒来仔细回想才发觉很多不合理之处,再看那人半分不像我。”
“当我不再用看儿子的眼光看他,才惊觉他没我想象中的那般正派,满腹算计......”
有些事藏在心里要生蛆,需要找到一个抒发的地方,说给长公主听她没什么可担心,还能避免长公主看在她的面子上帮助晋文昌。
长公主并不是很吃惊,晋文昌生的可以说和谢轻容半点不像,她看出来了,只是没往这方面怀疑。
如今听来更觉合理,在偌大的京城狸猫换太子的戏码不是一两出,若不然待产的夫人也不会求着娘家母亲在生产当日坐镇,过鬼门关的事,自身难保哪里还能关注其他,多少见不得光的手段也都用在这个时候。
谢家无人在京城,无人给谢轻容撑腰,想要算计她并非难事。
“如今你怎么打算?”
谢轻容说她已经派了人去晋家老家查探,也派人去暗中去查当年有关的那些人,“我想如果此事是真的,我的孩子应该还活着,怎么说也是晋家的血脉,总要留一口气的。”
长公主拍了拍她的手,不知道要怎么安慰谢轻容,谢轻容释然一笑,“晋家这些年也没给我留下什么念想,伤心难过的时候也已经过去了,我想着只惦家里人,余生若是能再看到谢家站起来,就再没遗憾了。”
“就没想过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