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之卿举手,“我去把颜料给你们拿来。”
谢之行说他画景还行,“你们画好了我给你们添点景致。“
谢齐珍很着急,她不怎么会作画,“我...我给你们冲泡花茶。”
兄妹几个一阵忙碌,园子里就支起了画桌,笔墨颜料齐备,乐游摆好了姿势,谢齐欢只是看了一眼便离了笔。
前来看了一眼的谢慎回了前厅,“正在作画呢,家里这几个平日里就是闲不住的,凑在一起说不完的话,耍不完的名堂。”
“那是好事,可见兄妹几个亲近。”
谢轻容笑得见眉不见眼,将乐游送的礼全数看过的谢老夫人有些不安,“都太贵重了,别说是现在的我们,就是当年父亲还在的时候府中也没这么多好东西。”
“何况那东平郡王和县主都不在府中,乐游还是个孩子,就这样将东西送来了,以后...”
“大嫂。”
谢轻容打断了她,“那孩子送这么些东西过来也没提早和我说,但都送来了就没有再拿回去的道理,且这些东西在我们看来贵重无比,但在她眼中不过是寻常物件。”
“东平郡王父女都是豁达之人,不会在意这些,你就安心收下。”
“话是这么说,这不是没法还礼嘛。”
谢老夫人可真愁,谢轻容笑道:“礼物在心意,不在贵重,且谢家会留在京城,以后未必没有造化,能帮上那丫头的机会也是有的,不争这一时长短。”
谢云松很赞同这话,“也不用比着她的贺礼来,你不是也给她准备了见面礼吗,也是用心准备。”
“大妹说的对,以后有机会还。”
“对比与还礼,该要担心的是晋文昌。”
谢云松以为晋文昌也是读书人,多少应该有些读书人的风骨,结果风骨没有,无耻下作倒是一样不缺。
“此人能屈能伸满腹算计又擅伪装,若非你提早得知了当年之事,勘破内情,后果不堪设想。”
谢轻容心情沉重,上辈子可不就是被算计到体无完肤?
“你要小心,不要露出破绽,不能让他对你起疑,爬到今日之地位,他若想要反扑报复,你没太大胜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