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医这才发现软塌上还睡着一个晋文昌,嘴角还挂着血,吓的一个激灵赶忙上前,“这是急怒攻心啊。”
“心绪起伏太大,老爷这段时日身子一直不太好,心口有淤堵之症,眼下又遇急怒,只怕要是不好啊。”
谢轻容一猜就是这情况,晋文昌的药已经停了许久,心脉受损已是事实,这样的情况最忌暴怒,“还请府医尽力医治。”
话音刚落乐游就来了,“祖母,我听说父亲晕倒了,怎么会这样?”
“现在不是问缘由的时候,救治你父亲要紧。”
乐游叮嘱府医仔细诊治,府医又是施针又是开药方,忙活了半个时辰将药喂到了晋文昌口中人才幽幽醒来,睁眼就看到谢轻容和乐游担忧的眼神,“怎么样了,可好些了?”
晋文昌没说话,只是重新闭上了眼睛,乐游吩咐人抬了软轿来将晋文昌抬回去,乐游自然要陪同,谢轻容看着床上装死的晋寻宗,“你让祖母失望了。”
“我只以为你是受不了你母亲的离世这些日子才心浮气躁,没想到你心里满是怨恨。”
“晋文昌是你的二叔,不是你亲爹,按理他没理由要养着你,完全可以学旁人家那样,每月给点银钱,饿不死富不起就够了,但他是怎么照顾你的,你心里没数?”
“他纵有不好,那也轮不到你来指责他,你今日有些不像话了,至于他对你动手也是不该,接下来你好好养伤,别的也别多想,待你伤好后给你寻一门亲事,你也该成家了。”
晋寻宗依旧没有睁开眼眼睛,谢轻容吩咐下面的人好生照料后便离开,晋寻宗这个时候睁开了眼睛,眼里是几乎要溢出来的仇恨。
一个时辰后乐游到了梨堂院,“我又请了一个太医来看,太医的意思今日的情况还是很凶险,气的太狠了,需要很久的时间才能缓和,我准备明日一早就派人去告假,具体要休养多久就要视情况而定。”
“我私下问了府医,府医的意思是他的身体最近一直在衰败。”
曾经祖母答应过她,不会让她父亲仗着她的势无尽钻营,没想到是用的这一招。
“不过我有一点不明白,若我们的猜测都是真的,那可是他唯一的儿子,他怎会下死手?”
她也问过府医晋寻宗的情况,说是伤及肺腑,肋骨都有裂开迹象,这一顿打至少要让晋寻宗在床上躺两三个月。
是气的太厉害还是对晋寻宗没那么看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