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冬生见她如此,也立马不甘示弱,一双眼睛瞪得像铜铃,怒视谢晚宁。
瞪我?你给主子下药还有理了!
待许淮沅回过头时,就瞧见自己的谢晚宁和冬生这一言不发却剑拔弩张的模样。
他了然的笑了笑,往两人中间一站,强制中断了这场无聊的比拼。
谢晚宁“哼”了一声,以示对许淮沅搅局的不满,然而下一秒,眼角却瞥见他从袖中摸出一封信,赶紧凑过去看。
“这是什么?”
“三房这些年贪了族里不少银钱,私下里养了几十个铺子,可是逢年过节,修缮祖宅等用钱的时候,三房却一直哭穷,还一直中饱私囊,”许淮沅将信递给冬生,“长老们早就不满了,正愁找不出证据出来,想来此时,他们都很乐意看见这份账单。”
跟在后面的谢晚宁咋舌。
这病秧子看起来柔柔弱弱,实则还蛮狠的。
先不说许家三房被关三天,没吃没喝,就是出来了只怕族中长老们也不会放过他们。
而且,他们现在被关在这里,只怕想要转移证据也来不及了。
这一切,不是证据板上钉钉,惩罚就水到渠成的事儿?
回头同情的看了看还在祠堂里挣扎的几人,谢晚宁重重的叹了口气。
她是认识到了。
惹谁可都别惹许淮沅,这家伙狠起来,连自己家人都不放过!
大楚三年四月的那三个夜晚,是许家三房的痛苦回忆。
据当事人许淮滨的回忆,那天刚开始,他们还十分不屑,觉得家中其他族老必然会闻风而来,解救他们于水火之中,可谁知,从黄昏等到夜半十分,甚至连周围的烛火都熄了,也不曾听见半个人的脚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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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他们拖着饥肠辘辘的肚子,先在门口破口大骂,没人理;
最后放下尊严,气若游丝的祈求给口水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