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后,走廊里那幽幽的光芒从门缝中洒进来,铺开一条浅浅的温暖黄线,那黄线远远延伸出去,在某一处斑驳的地砖尽头乍然收束。
斑驳……
谢晚宁垂下眼。
作为杀手,谢晚宁进来时已经习惯性的将屋子上下看了一遍,她清楚的记得,没有哪块砖有破损。
她嗅了嗅鼻子,眸光一闪。
那斑驳的影子是血!
谢晚宁手指悄悄摸向腰间。
这一摸却摸了个空。
眼睛一斜,便看见了床上的软剑。
她衣服还没穿好,自然也没来得及拿起飞星。
她这边没有动,头顶上那人似乎已经按捺不住了。
轻,柔,淡如烟雾,又无声无息,转眼便从屋梁之上翻下来。
没有丝毫犹豫,抬手便直抓向谢晚宁后心。
“噗。”
吹灭了手里的迷香,冬生看了一眼榻上已经彻底昏过去的陈三毛,便来到了许淮沅的屋子。
许淮沅脸色苍白,盖着厚厚的被子,懒洋洋的躺在床上,看上去十分脆弱。
他带进来的夜风很凉,许淮沅突然咳嗽起来,冬生颇有些担心的上前几步。
“主子……”
看着许淮沅那苍白的脸色,冬生颇为不忿。
“您今日为护那乌鹊,竟然强行运功出手,现下……”